弘毅投資趙令歡：本土PE之路 未來投資六行業

　　“十年之后中國很有可能變成PE、VC的世界主流市場。”得出這個結論的是弘毅投資總裁趙令歡。

　　何謂“弘毅”？弘，寬廣也；毅，強忍也。非弘不能勝其重，非毅無以致其遠。

　　海歸

　　方正的臉龐，稍顯黝黑，規范的普通話，“……沒有一個行業是有這個特性，往往說成功是我們自己的成功，而我們的成功是奠基在我們的被投企業身上。”

　　趙令歡，1984年畢業于南京大學物理系。

　　南京大學的前身是1902年創建的三江師范學堂，曾經歷經國立中央大學、國立南京大學等時期，1950年更名為南京大學。1952年全國院系調整時，并入金陵大學的文、理學院。

　　“南大是我人生中值得驕傲的地方，也是我職業生涯開始的地方。”畢業后他進入了江蘇無線電廠工作，還曾經擔任車間主任和分廠廠長。

　　江蘇無線電廠，現在是江蘇無線電廠有限公司，始建于1958年。企業從事智能化數據通信設備、衛星定位導航系統及氣象設備、電源設備的設計與制造。

　　上世紀80年代，年輕人們努力了解外部世界，或者對應于時代背景，1987年趙令歡赴美留學。先后獲美國北伊利諾依州大學電子工程碩士和物理學碩士學位，美國西北大學凱洛格商學院工商管理碩士學位。

　　西北大學位于伊利諾州芝加哥以北密歇根湖岸的埃文斯頓。凱洛格商學院在1988年、1990年和1992年被《商業周刊》評為全美商學院第一名。的確是這樣，“現代營銷之父”菲利普－科特勒就在此任教。

　　趙令歡今日的作為從歷史看，就很自然，當時他就從一個工程師順利轉型為企業高管。

　　職業經歷也同互聯網的發展聯系起來，趙令歡曾是全球最大的調制解調器制造商羅博天科（U.S.Robotics）副總裁。

　　我們來看當時的新聞：1997年7月，3com公司85億美元并購U.S.Robotics正式完成，這屬于信息產業有史以來最大的合并計劃，至少是之一。

　　趙令歡還擔任過英飛列（Infolio）、沃德恩（Vadem）的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在之后，趙令歡頗為前瞻地進入風險投資領域，任美國藝嘉登風險投資公司（eGarden）董事總經理，這家風險投資公司在美國、香港和中國內地都有投資。后來，趙令歡要說明一下，“我曾經在硅谷待過，但從未在華爾街工作過。”

　　事實上趙令歡的經驗和視野被認同，他應邀出任UTStarcom公司的總裁顧問和聯想集團有限公司的資深顧問，涉及企業制定全球發展戰略和進行戰略并購。

　　如此，他同柳傳志的交流是很自然的。有報道說，聯想投資總裁朱立南作了鄭重推薦。

　　“從總體做電腦到決心在電腦業務以外做專業投資，這是第一步。”柳傳志總結。2001年聯想投資成立，公司介紹中：聯想的創始人柳傳志先生，親自參加投資決策委員會，同時還在投資方向、投資標準、服務策略以及關系網絡建立等方面給予直接的指導和支持。

　　2002年年末的一天，北京海淀融科資訊中心，柳傳志同趙令歡面談，辦公室墻上的書法寫著“弘毅”。

　　顯然此時私募股權投資的環境正逐漸成熟，私募股權投資Private Equity，通常對已經有一定規模，有穩定現金流公司的投資。聯想的三家投資公司，聯想投資側重于風險投資，融科智地則是房地產投資。

　　《證券市場周刊》后來援引趙令歡的一段話：聯想是中國早期少有的國企改制成功者之一，管理成熟，又是國際化領先者。從改制－－發展－－國際化，一路上，有經驗也有教訓，這些都是財富。這些東西對國企改革應該是大有幫助的，我們覺得聯想在國企改革中能夠發揮更大作用。

　　弘毅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遠乎？”取自《論語－泰伯》。曾子是孔子學說的繼承人和傳播者。弘毅可以解釋為，志向遠大，意志堅韌。朱熹《論語集注》：弘，寬廣也；毅，強忍也。非弘不能勝其重，非毅無以致其遠。

　　2003年1月，弘毅投資成立，“是聯想控股有限公司旗下從事股權投資及管理業務的專業公司。”有一家弘毅投資顧問有限公司，但在很多時候未必是投資主體。12月，弘毅美元一期基金啟動，為3,800萬美元。一期全部來自于聯想，當然新生事物，各方都在觀察。

　　按照多家媒體援引的說法，弘毅投資的決策體系是董事會領導下的首席執行官負責制，而項目決策機制和經濟分配上，采取的是合伙制。

　　同期中銀集團投資有限公司向聯想控股出售一個資產包，賬面價值約為7億港元。這讓各方矚目。

　　接下是第一個重要的項目，2004年弘毅投資重組江蘇玻璃集團為中國玻璃控股有限公司。實際上這成為一個本土PE史，一個教課書式的案例。

　　關于江蘇玻璃集團，1958年江蘇玻璃廠建廠，1994年第一條400T／D的浮法玻璃生產線投產。

　　1997年是江蘇省第三大虧損企業，到2000年的時候“債轉股”，華融資產管理公司獲配股權33.13％，信達資產管理公司則為3.52％，而余下股權則由宿遷市國有資產經營有限公司持有。

　　2001年集團將玻璃制造業務注入新成立的江蘇蘇華達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從而持有51.12％，華融和信達再獲配37.96％和4.04％。

　　運作這一方案的是1997年起出任董事長的周誠，分兩個層面就避免了被控股。周誠早年畢業于南京化工學院，曾任宿遷市政府副秘書長。

　　周誠同趙令歡的溝通很順暢，“我感覺到他是很正直的人，當時就下定決心。雖然周誠并非行業出身，但對中國企業生存環境和如何為自己企業打造出這樣的環境十分清楚。最重要的還是他是好的領導者，善于把人聚到一起做該做的事。”趙令歡后來在接受《環球企業家》采訪時回顧。

　　接下來的故事是，趙令歡先通過聯想旗下公司650萬元收購了宿遷市國有資產經營有限公司，之后逐一清退其余股東。2004年9月，Success Castle成立，之后擁有了蘇華達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100％股權。10月份，中國玻璃在百慕大注冊成立，又持有了Success Cas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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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6月23日中國玻璃控股有限公司在香港聯交所主板上市。前一年，公司收入和利潤分別為4.3億元和6500萬元人民幣?！洞蠊珗蟆穲蟮?，由于其策略性股東是聯想控股和世界著名玻璃生產企業皮爾金頓，這便成為是次上市的焦點。

　　皮爾金頓認購公司9.9％的股份，另有增持約定。皮爾金頓（Pilkington）是全球最大的平板玻璃和安全玻璃企業之一。1953年，皮爾金頓提交申請，要求對其發明的平板玻璃制造工藝予以法律認可及保護，這就是浮法玻璃工藝。

　　上市之后，2006年中國玻璃收購北京秦昌、陜西藍星公司，同一年與皮爾金頓成立合營公司，新建一條330T／D的太陽能玻璃生產線。2007年收購威海藍星、杭州藍星、中?？萍脊?。

　　今天企業官方網站如此介紹：中國玻璃具合理生產布局。生產線分布在北京、江蘇、山東、陜西及內蒙古，形成6大生產基地，這些生產基地或靠近主要消費中心享有獨特的市場競爭優勢，或鄰近能源、資源產地，享有具競爭力的成本優勢。

　　幾年后，在2010年12月在“第十屆中國創業投資暨私募股權投資年度論壇”上，趙令歡談及為何并購型PE少時解釋，從并購供給方來說，機會在規模性國企，較小的基金沒有這個實力來做并購。“而既有實力又有能力的外資基金往往水土不服。”

　　既然富于啟迪，2007年在接受《財經》采訪時，趙令歡有一個歸納，“我們每做一個項目，都講價值提升，而價值提升又是通過很多增值環節達到的，我們就變成了增值服務商。所以改制、管理提升、資本接軌、國際拓展這四個環節在我們內部都變成了順口溜，所有的經理都知道。”

　　2004年9月，弘毅美元二期基金融資完畢，共募集8,800萬美元，投資人中，包括高盛、新鴻基、淡馬錫。

　　2005年9月29日，北京弘毅投資顧問有限公司與南京先聲藥業簽約，出資2.1億元持有先聲藥業31％的股權。

　　“2003年我們就四處派人考察中國制藥業，看究竟是否值得投資。”趙令歡在接受《21世紀經濟報道》采訪時表示。制藥業規模龐大，年增長率達到15％。但是，行業中參與企業多達4000多家，最大的制藥企業所占份額僅為2％。

　　2006年9月，先聲藥業斥資2億元收購煙臺麥得津80％的股份，由此擁有抗腫瘤的國家一類新藥“恩度”。

　　2007年4月20日，先聲藥業登陸紐約證券交易所，募集資金2.61億美元，股票代碼SCR，是中國內地首家在紐交所上市的化學生物藥公司。

　　本土PE

　　2006年6月，弘毅投資二期基金投資江蘇林洋新能源有限公司。

　　該公司成立于2004年8月，業務涉及硅棒、硅片、太陽能電池片、電池組件、光伏發電系統。公司的第一條電池生產線在2005年10月份投產。2006年12月21日在納斯達克上市。

　　當然這是一個資本密集的領域，2008年接受《第一財經日報》采訪時，趙令歡回顧，林洋當時就處于這么一個關鍵時刻，成功與否就在于8個月內能夠成功上市，對這個行業，資本市場只能接納5到6家。

　　有一個話題，在過去幾年的PE領域很重要，就是“對賭協議”。投資方與融資方在達成融資協議時，對于今后不確定的情況作一個約定。如果約定的條件出現，投資方可以行使一種權利，反之亦然。

　　私募股權投資這一階段變得熱門，2008年12月在接受《時代周報》采訪時，趙令歡表示：通常一個項目有很多機構在搶，這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壓力，有些PE經不起壓力，沒時間做盡職調查，價格談不攏，自然而然就以“對賭協議”來制衡。

　　趙令歡進一步指出：這看起來很好，以利潤指標給企業家以壓力，而完全忘了，投資人和企業家并非是一個博弈關系，創始人對企業往往飽含深厚的感情，你要對其采取行動，這很可能激起他的反感，這時候輸的是PE……

　　2006年5月，弘毅投資正式投資長沙中聯重工科技發展股份有限公司。作為中聯重科和其大股東長沙建設機械研究院的股東。

　　7月5日中聯重科稱，前一天公司接到第二大股東北京佳和聯創投資顧問有限公司通知，商務部批復，同意佳和聯創公司將其持有公司的15.83％股份轉讓給佳卓集團有限公司，同意公司變更為外商投資股份有限責任公司。

　　之前的4月30日，當時的中聯重科第二大股東深圳金信安與北京佳和聯創投資顧問有限公司簽署協議，將其持有的中聯重科所有股份15.83％轉讓。8030.2萬股社會法人股，轉讓價格為3.41元每股，合計2.84億元。

　　長沙建設機械研究院有限責任公司為中聯重科的發起人、控股股東。智真國際有限公司出資4,823.32萬元，持股8％。當然，佳和聯創、佳卓集團和智真國際同弘毅都是一家人。

　　2000年10月中聯重科在深交所上市，股票代碼000157。公司是全國首批103家創新型試點企業之一。主要從事建筑工程、能源工程、交通工程等國家重點基礎設施建設工程所需技術裝備的研發制造。

　　中聯重科董事長詹純新同樣是一個工程師成功轉型企業家的案例。1992年，時任長沙建設機械研究院副院長的詹純新與數名同事，靠少量借款起步，創立中聯重科。2009年，中聯重科下屬各經營單元實現產值337億元，利稅超過42.52億元。

　　下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2008年9月，中聯重科聯合弘毅投資、高盛公司、曼達林基金收購歐美三大混凝土機械制造商之一CI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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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IFA其產品包括混凝土泵車、混凝土攪拌車、混凝土攪拌站和混凝土模板等。CIFA成立于1928年，總部位于意大利米蘭，在意大利擁有七家生產廠，在全球擁有58個獨立經銷商網絡，同時在新興市場成長良好。

　　“中國領先企業要想長治久安，走國際化路線是必須的，而要打海外牌，少不了要收購國外公司。像中聯重科收購CIFA這樣的案例會越來越多，弘毅投資也會更多地參與海外收購，幫助中國企業做大做強。”趙令歡接受《投資者報》采訪時介紹。

　　2008年收購意大利CIFA公司后，中聯重科混凝土機械產品市場占有率躍居全球第一。塔式起重機年產量2000臺、環衛機械產量3000臺，市場占有率均居國內第一。汽車起重機年產5000臺以上，市場占有率國內第二位。

　　弘毅在投資中聯重科時，股改尚未完成，市場環境也較為低迷，過去幾年市場對機械工程業務有一個重估，當然今天復權后，收益已經非常高了，不必細算，總之是很多錢。KKR創辦人亨利－克拉維斯有一句名言，“等到我們賣掉時，再祝賀我吧。”

　　2006年11月，弘毅美元三期基金融資完畢，吸引全球17位投資者，共募集5.8億美元。

　　2007年年初趙令歡在接受《證券市場周刊》采訪時總結本土PE的優勢：弘毅的最高決策者就在中國。弘毅投資的企業只要發生了任何計劃外的突發事件，我可以保證，一小時之內，我就可以和企業的負責人通上電話，幾小時之內我就會出現在現場。我認為沒有國際企業能夠做到這樣。

　　“中國的人文環境就是以人為主，人際關系非常微妙。因此只有解決了人和人的關系，才能獲得成功。”

　　2007年6月，弘毅正式投資于石藥集團。石藥集團的維生素C、青霉素工業鹽的產量都位居世界第一，抗生素制劑產量則在國內處于領先地位。在香港上市的中國制藥是其下屬子公司。

　　1997年8月河北制藥集團公司、石家莊第一制藥集團公司等四家企業聯合組建石藥集團有限公司，是全國醫藥行業首家以聯合方式組建的特大型制藥企業。

　　2008年10月，聯想控股公司以6.315億元的價格掛牌出售石藥集團100％的股份。趙令歡接受媒體采訪時解釋：掛牌出售只是聯想控股內部的一次技術性調整，最終接盤的將會是聯想控股旗下100％持股的注冊在境外的一家公司。

　　“此次以轉讓方式對石藥股權結構的調整為技術性調整，是石藥集團走向國際的第一步和必要準備。我們對石藥未來的發展充滿信心。”趙令歡解釋，過去石藥在國外沒有“便捷的收購實體”，如此在技術操作上沒有競爭性。

　　人民幣基金

　　2008年6月，弘毅2008美元基金融資完畢，共募集13.98億美元。

　　同在6月，弘毅人民幣一期基金成立，基金規模50.26億人民幣，成為第一批全國社?；鹜顿Y的市場化運作的私募股權基金。

　　當時人們獲悉，全國社?；饹Q定向鼎輝和弘毅兩家基金各投資20億元。另據報道，兩家人民幣基金在天津注冊成立。

　　人民幣一期基金投資人除社?；?，包括聯想控股、中銀投資、國開金融，以及中科院旗下的國科控股，還有三位民營企業家的個人投資。

　　一個月后組建弘毅咨詢，咨詢業務正式啟動，“為弘毅所投資的企業，在優化管理機制、改善運營效率等方面提供咨詢服務，從而實現企業價值的持續提升。”

　　弘毅的兩大業務模式分別是并購（Buyout）和成長型投資（Growth Capital）。

　　其實早在2006年的時候，趙令歡接受《中國企業家》采訪時要說一個事，“我們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從沒把KKR、JP摩根當成偶像，而是當成榜樣，研究它們的成功。我們不會因為讀了《門口的野蠻人》，就覺得這個業務真是那樣子。”

　　私人股本集團KKR（Kohlberg Kravis Roberts）“科爾伯格－克拉維斯”，是私募股權領域的先驅。上世紀80年代以250億美元收購了煙草及食品巨頭RJR Nabisco，至于接下來并購對業務的影響，可以是一個專題的研究項目，當然對行業頗具啟迪。到2009年3月，KKR共發起并管理了14只基金，總額達593億美元。

　　看看同一時期的投資，2008年1月，弘毅投資正式投資聯想移動通信科技有限公司。聯想手機是國內排名第一的手機品牌，產品線包括2.5G功能性手機、智能手機和3G手機。

　　2008年5月，弘毅投資正式投資于中復聯眾。連云港中復連眾復合材料集團有限公司隸屬于中國建筑材料集團公司旗下的中國復合材料集團公司。為國內最大的風力發電機葉片制造商。

　　2008年5月，首屆陸家嘴金融論壇在上海召開。趙令歡在“分會場十二：私募基金的發展及其挑戰”上有了一個講話。

　　趙令歡提及：弘毅5年一共投了18個企業，有些企業最近才投，所以無法說怎么樣。但是我們把06年已經投掉的，把這些企業06年的業績和07年業績一比還有一定的說明性。比如說我們這個企業他的銷售額在06年07年平均增長超過20％，有的高有的低，但是利潤增長超過90％。

　　當然此時金融風暴的影響已經顯現，趙令歡指出：一個是次貸危機對中國有沒有影響。直接來說，可能對我們來講不會有什么太大的負面影響，因為市場好和壞，PE都有機會做事，所以在波動的時候我們機會更多。

　　“2008年，企業價值相比2007年已經大幅回落，并且仍在回落。”而到年末，影響已經凸顯，在接受《第一財經日報》采訪時，趙令歡表示，從越談越高，到越談越低，甚至一開始企業價格就降了。

　　2008年12月“2008第七屆中國企業領袖年會”，趙令歡在“PE／VC的中國模式與價值”論壇上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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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令歡提及：07年我們覺得項目很難做，我們做投資一個很關鍵的要素是和企業家形成戰略和利益共同體，要跟他交朋友，談戀愛觀點差得很遠很難談，好比他就覺得這個企業15倍PE賣給你很便宜，這個時候就沒有談了，現在大家少了一些浮躁，大家可以往本質里去……

　　“弘毅在去年三四季度調慢了投資節奏，但整個公司的工作節奏卻比任何時候都快。”一年后，趙令歡的回顧文章刊載在《21世紀經濟報道》上，他解釋一方面花了大量的精力去為所投公司做過冬計劃；其次，在這場全球性的經濟、金融危機面前，做了大量研究。相應投資節奏放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們也看到了這場經濟危機對于全球經濟、產業格局的改變是不可逆的，在給PE投資創造了諸多新的投資機會的同時，也使部分舊的投資機會不復存在。弘毅的投資布局也需要做出一些調整以適應這種變化。”

　　2009年弘毅迎來了一位新同事，之前在摩根士丹利的袁兵，他主要負責弘毅投資在金融服務和環保領域的投資業務，以及海外并購業務。他之前是摩根士丹利直接投資部董事總經理。

　　投資為什么

　　2009年9月中國泛海集團以27.55億元的價格承接聯想控股29％的股權，成為其第三大股東。

　　《北京青年報》報道，柳傳志與盧志強相識已有10余年，二人私交甚好，當盧志強得知國科控股欲轉讓聯想控股股權后立即決定入股。報道援引柳傳志的話，“甚至沒有經過反復商榷，雙方一拍即合。”

　　在9月8日的新聞發布會上，“一個多元化的股權結構，使弘毅在國企改制的時候更容易讓對方打開那扇門。”趙令歡接受CBN采訪時如是說。“大家對PE最關心的問題是不但有良好的業績，還要可持續，誰都認為最合理的方式是股東適當多元化的結構，一股獨大不是競爭性好的方式。”

　　2008年5月，弘毅投資人民幣基金正式入資江蘇省新華書店集團有限公司。公司的主營業務為圖書發行，圖書發行量連續十七年位居全國第一。2009年6月30日，江蘇省新華書店集團有限公司由有限責任公司整體變更為股份有限公司，并更名為江蘇鳳凰新華書業股份有限公司。

　　弘毅自2003年，共投資了遍及江蘇、廣東、浙江、湖南等省份數十家企業。2009年被投企業資產總額約為1967億元，整體銷售額約為1339億元，利稅總額約為78億元。

　　2009年9月夏季達沃斯論壇上，在接受網站訪談時，就咨詢團隊的話題，趙令歡談到：聯想本身就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在這個過程中整理和總結出了一些具體的方法，這些對中國的企業來講都是筆資金更重要的資源。除此之外，“有些公司除了這些方面還有基礎管理方面需要提升，這就是我們創辦弘毅咨詢初始的想法。”

　　2010年5月，在“2010中國股權投資基金發展論壇”上，趙令歡談到：PE應該辦PE辦的事，要回歸到我們最基本PE和股票市場上炒股票的爸爸媽媽老頭老太太的區別，PE區別就是你應該帶著你的資源，這個資源在中國現階段就是幫助中國企業長大長強的技術，這是很綜合，也很繁雜的技術。

　　“PE應該是很耐心的資本，因為你要增值是有周期和時間，所以像炒快勺這個事容易讓公司對資本市場的波動，非規律性的東西依賴過強，在中國這是要吃大虧的。”

　　2010年3月，弘毅投資正式投資于快樂購?？鞓焚徫镉邢挢熑喂居珊蠌V電注資成立，2006年3月開業運營?？鞓焚弿?ldquo;電視百貨、連鎖經營”起步，定位“媒體零售、電子商務”。

　　2010年2月，弘毅投資正式投資于中銀國際證券有限責任公司，11月正式獲得證監會批準。中銀國證證券于2002年成立，總部設在上海，并在北京、深圳、廣州等23個城市設有2家分公司和28家證券營業部。

　　趙令歡表示，未來投資將細分6個重點行業：一是城市化進程中有關建筑、建材、機械工程及裝備類的企業；二是醫藥、衛生、保健、養老相關的企業；三是消費類相關的行業，包括零售、皮具、服裝和高端消費品；四是與新能源和再生能源相關的環保產業；五是文化產業；六是金融和金融服務業。

　　11月18日弘毅投資宣布，二期人民幣基金完成首次交割73億元，2011年將第二次交割，基金投資總規模將控制在100億元之內。

　　結語

　　趙令歡曾經如是總結：我是做投資管理的，正好是介于實體經濟和金融市場之間，我的體會很深，我們經濟實體的量發展非?？?，但是總體資本化率跟不上，實體發展出來了，資本化沒有足夠的媒介在中間運轉。

　　“市場就是講效率、配置和交換，這時候真的是需要發展金融、發展資本市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