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企業是一個源于英國的詞語,它是指那些透過商業手法運作,賺取利潤用以貢獻社會的企業。不同于普通企業的純商業性,社會企業強調它的社會性;但也不同于慈善機構的非盈利性,社會企業更講究利潤。今日黑馬樂朗樂讀就是這樣一家做“讀寫困難”(Dyslexia)矯正機構的社會企業,有別于早期依靠各種公益獎金維持運營,成立五年的樂朗樂讀已經開始展現它的商業化進程:2012年拿到70萬美金的天使投資,目前北京第4家分校已在籌劃當中。
創立樂朗樂讀之前,自稱文藝女青年的蘭紫已是一位小有名氣的出版人,她曾夢想用文學來改變這個世界。蘭在一次親子閱讀活動中無意中接觸到了讀寫困難這個名詞,自此她在這一領域一發而不可收。讀寫困難是一種較常見的表現為閱讀、書寫等能力缺陷的神經綜合癥,簡單說來,是指智力正常,但在讀寫能力上落后與同齡人的現象。在歐美等國,讀寫困難教育十分發達,比如美國和英國都實行了分離式教育,讓讀寫困難的孩子在專門的學校中學習;澳大利亞實行的是融合教育,孩子平時在學校上課,放學后需要去相關機構培訓。
在一番調查之后,蘭紫發現國人對于“讀寫困難”的認知是匱乏的,“不要說做教育的,就是全中國都沒有幾個人知道”。當然市場也存在巨大的藍海,據教科院統計數據顯示,有10%的兒童存在讀寫困難,如此算來,北京有十萬個讀寫困難兒童,全國有一千五百萬個,顯然這個市場是龐大的。并且不同于美術音樂等特長班,在蘭紫看來糾正讀寫困難時一種剛性需求,“可以不學音樂美術,但是孩子要認字寫字”。
蘭紫:不讓一個孩子閱讀落后
2009年,自詡出于社會責任感的蘭紫決定在讀寫困難教育領域創業,她關掉了自己的出版公司正式建立了樂朗樂讀。而基于國內的現實考慮,蘭采用了融合教育的方式,從香港引進了讀寫困難教材。不過由于公眾對讀寫困難的認知不夠,樂朗樂讀的招生并不樂觀。在最初的兩三年內,蘭紫主要依靠做出版的積蓄以及各種公益獎項的獎金來維持運營,有時候甚至交不上房租發不出工資。
出版行業出身的蘭紫很好地運用了媒體的宣傳作用,央廣經濟之聲、新京報、南方都市報、新華社等媒體均對“讀寫困難”和樂朗樂讀進行了報道,尤其是CCTV10講述欄目用長達六十多分鐘的時間展示了這群孩子的生活。藉此,“讀寫困難”愈來愈被政府和公眾重視,清華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教授王名海還在2013年的“兩會”上提交了關于關愛讀寫困難學生的提案。
媒體的宣傳直接導致了蘭紫的學生數量的增長,在2011年和2012年連續兩年,樂朗樂讀更是被列入了朝陽區政府采購名單內,為朝陽區的小學提供讀寫困難的教育服務。2011年,樂朗樂讀也實現了收支平衡,翌年又完成了70萬美元融資。
像大多數教育行業的企業一樣,樂朗樂讀目前最主要的收入是學員的學費,一個課時為98塊錢,根據學時的不同,一個孩子一年的學費大概是七千元到一萬元不等。截止目前,已經有數百名有讀寫困難癥的兒童參加過樂朗樂讀的培訓課程,其中減免學費的有20多名。
蘭紫的野心不僅于此,在她看來,樂朗樂讀將不是一個傳統的教育企業,一方面,她稱要在9月推出教學平臺,“我們想成為讀寫困難行業里面使用最多的教學平臺,各地的孩子都可以利用電腦接受讀寫困難教育。”另一方面,樂朗樂讀還在今年年底上市一款讀寫困難學習機將要,蘭紫對這個學習機頗為看好,預計將會占到公司總收入的20%—30% ,“不是每一個家長每一年都能花七八千塊錢把孩子送到這里學習,但兩三千買個機器是可能的。”
“慈善機構是用別人的錢來幫助別人,社會企業就是自己掙錢來幫助別人。”在蘭紫描述中,她將幫助別人放到了一個顯著的位置,但這個工作無疑極其艱巨。對于一家小企業來說,在一個泱泱大國普及讀寫困難常識簡直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此外,怎么平衡商業屬性和公益屬性,也是橫亙在蘭紫面前的問題。
[作者:王根旺 吳倩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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