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看,中國的創業者們正處于最幸福的時代。既有各級政府出臺的一條條創業扶持政策和扶持基金,也有各類國有企業經營的創業園區,同時,還有一批投奔“天使”的投資基金,以及由他們所創建的各種“孵化器”。曾經的“硅谷夢想”,似乎正在當前中國變為現實。
為何要談創業,因為從“全民PE”到“全民天使”帶來的“全民創業”正在紛紛擾擾的涌動,從“投資一個產品”到“投資一個公司”,揣著資本的投資者們仿佛又看到了更大的商機。
中國的創業環境真的更好了嗎?在我們的采訪中,“全國也就那么幾個‘天使’”的話語道出在很多創業者眼里,“不差錢”背后還是“很差錢、差資源”。
中國的創業環境也許并沒有變得更好。創業者們更相信自己,相比起資金,他們更關注其他的東西:人才、稅收,以及創新的可能空間。
“孵化器只能孵出小雞,而孵不出鳳凰,鳳凰只能是野生的。”衛哲說得也許有些直白,卻也說出了眾多創業者的心聲,他們不愿意像小雞一樣被“圈養”在孵化園區。由各類投資基金實際主導著的“孵化器”,以及越來越熱衷地“天使”或“導師”,究竟能為創業投資帶來多大新鮮感?為創業環境的改善發揮多大的作用?一切還需要時間的檢驗。
真變好了?真的變好了么?PE轉型優化企業環境?
有創業者認為,中國創業環境的變好是在于創業孵化器的出現和發展,從曾經的創業園區到創新工場等一系列的企業孵化器,他們確實是在做著除資本以外的一些幫助創業者成長的事情。
張諫正準備從無錫回到蘇州,到底下一步是繼續創業還是放棄,他很迷茫?;蛟S當初從盛大離開的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他是80后,是新一代的創業集體中的一份子。同90后相比他們的想法更為成熟,而同70后相比他卻沒有那么踏實。
有人說,如今在這個資本紛至沓來的年代,創業者何須愁錢?也有人說,中國的創業環境將會靠攏美國,誕生出一個個“喬布斯”。但事實是否真的是這樣?
張諫如今在質疑當初自己的決定:放著好好年薪幾十萬的工作不做,反而選擇了創業。目前自己的公司依舊草莽,沒有核心技術,隨著公司盈利的減少,曾經的創業伙伴乃至于同事萌生退意。
“缺乏合理的商業模式,同時缺乏一定的指導,導致公司在很多方面都是‘草根’。同時,政府對于這樣的小型的創業型企業并不是很在意,在行政乃至于人力方面公司成本很高。” 張諫說,“所以光有錢,遠遠是不夠的。”
但也有創業者認為,中國創業環境的變好是在于創業孵化器的出現和發展,從曾經的創業園區到創新工場等一系列的企業孵化器,他們確實是在做著除資本以外的一些幫助創業者成長的事情。“創業成功是一個概率非常小的事情,然而創業孵化器將這種概率擴大了。”
這是一個好的苗頭。但如何將中國的創業環境變得更好,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PE:走向早期做“天使”?
越來越多的PE轉向VC,越來越多的VC成為了“天使”。因此有人認為,對于創業者來說,錢這事兒靠譜了。
“確實,對于我們這樣的企業,不缺一些小額的投資,這也是我當初選擇創業的一大原因,我以為企業只要生存下來了,就有發展的希望。”張諫說。這或許是大多數獲得投資后的企業的心態。以IT業為例,鮮有不靠風投而成功的創業案例,資金來源廣泛再加上具備一定規模,基本上是IT創業故事的典型特征。
但是他們沒有注意到,這個心態一開始就出現了偏差。安能物流的總經理王擁軍說:“我看到很多的年輕人奔波于投資界的各個活動中,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尋找投資,這似乎成了他們創業或者走下去的唯一目標,從長期來看,作為創業者是很有問題的。”
《創業家》雜志創始人兼社長牛文文也曾公開表示:“現在很多年輕人揣著想法和主意在天使投資人門口等著拿錢,現實嗎?不能依賴別人投資來創業。”
實際上,PE走向早期的目的,從資本的角度來說,更是他們挽救自身頹勢的一種方法。
業內人士指出,PE行業已進入盈利困難階段。而由于早期投資成本很低,投資可以通過企業的后幾輪融資實現退出,不用全靠IPO退出,獲利往往有數十倍,不少PE開始轉向早期項目的投資,“天使化”自然成為PE業未來一個發展趨勢。
然而,創業不僅僅需要的是錢。
合理的引導、政府的支持、金融政策的融合、人力成本的降低,這些方面都制約著一個創業型企業長期的發展。
中國的經濟環境、創業環境變化得太快,這個行業一下子涌入的人也太多。創業者年輕化,使得政府也不知道創業企業真正需要怎樣的幫助,哪怕是創業者自身也不知道需要什么樣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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